“谢谢法官舅舅,法官舅舅再见”。莎莎拉着爸爸和妈妈的手,笑逐颜开离开了法院。稚嫩的童音,是对我工作的最好的褒奖,我愿做老百姓心中永远的“法官舅舅”。
莎莎出生一个月后,她父母就离婚了,莎莎跟母亲朱花生活,刘华承担女儿的抚养费。离婚后,刘华也曾经断断续续地支付女儿莎莎的抚养费,但一直未能见到自己的女儿,也就不愿意支付女儿的抚养费了。2013年5月,朱花以法定代理人的身份代表莎莎将刘华告到了法院 ,要求刘华增加抚养费,经过法官多次做工作双方达成了调解协议,从6月起每月抚养费增加到400元。调解后,刘华却未能按调解书执行。朱花只能以女儿莎莎的名义三次向法院申请执行。
第三次申请执行的案件分到了我的手上。经了解前二次执行均通过扣划刘华的银行存款——强制执结。经过调查,刘某有稳定工作,有履行能力,可他为什么不能主动履行,作为一名从事执行工作多年的法官,我想其中必有原因,必须对症下药,不能就案办案,如果简单执行,虽然我的案件很快就可以执结,可案结事不了,不但当事人之间的矛盾不能化解,而且还浪费了宝贵的司法资源,不利于小孩的身心健康。
确定了执行方案后,我首先与申请执行人的法定代理人朱花取得联系,了解双方之间的矛盾的起因。之后,我又与被执行人刘华电话取得联系,一听是法官的电话,刘华还有些怨气。他说,你们法官不是能强制执行吗?我的女儿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,找我干什么?一句话道破天机,刘华不是不想付抚养费,而是见不到女儿,心有所怨。问题的症结找到了,我又与朱花取得了联系,长期不让刘华探视女儿,朱花也有一定责任。经过我一番苦口婆心的说理讲法,朱花最终答应将莎莎带到法院与她的爸爸见面。我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刘华,让他将抚养费带到法院来亲手交给自己的女儿。
2013年12月30日上午,朱花将女儿莎莎带到了法院。六年不见,当年还抱在手中的婴儿,如今已经是一个幼儿园大班的孩子了。朱花讲,其实女儿也想爸爸,当女儿问她爸爸时。她只能跟女儿讲爸爸“出差了”。这个差出的真长——六年啊!可真正见到了自己的爸爸,莎莎却觉得那么的陌生,直往妈妈怀里钻。刘华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女儿,情绪有些激动,说话都哽咽了,他说自己一直想念女儿,前段时间在外出差,还给女儿买了件羽绒服,今天,怕不方便就没有带来,过一天亲自送去。我劝双方,不管什么原因离婚,女儿永远是双方的女儿,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,希望双方从女儿健康成长出发,摒弃成见。我在不停地做双方的工作,一旁的莎莎问***妈,这个老跟你们讲话的人是谁啊?朱花讲,是法官舅舅,并让莎莎叫法官舅舅。
经过我一个多小时的工作,两人之间的坚冰开始慢慢融化,莎莎在我的鼓励下,终于对刘华怯怯地叫了一声“爸爸”,刘华开心地将2000元抚养费亲手交到了女儿的手中,并表示以后每个月都会将抚养费按时交到女儿手中,不会再要法官强制执行了。朱花也表示,刘华每个月都可以去探视莎莎,等莎莎熟悉后,还可以将莎莎带回团聚。
望着双方离去的背影,我满意地舒了口气,喝了口水,润了润沙哑的喉咙。这件看似简单的案件,经过我的工作,终于案结、事了、人和了!
来源:商务时报2月20日9版